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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所料,從石穗頭山西北鞍上山頂的這短短150公尺爬升,是這幾天來最硬的一段路。茂密的芒草如銅牆鐵壁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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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所料,從石穗頭山西北鞍上山頂的這短短150公尺爬升,是這幾天來最硬的一段路。茂密的芒草如銅牆鐵壁,只能沿著草叢與草叢之間的縫隙迂迴向上,硬幹的話壓沒兩公尺就會被彈回來,且鑽行途中有無數的芒種會掉到肩上、頭上,還有背包和脖子之間,令人發癢,時不時要停下來清清項背。

更糟糕的是,芒草會割人,像隻神經質的貓,葉子只能順摸不能逆毛,否則包你馬上見血。但無盡的芒草叢葉子從四面八方延伸過來,無論我們再怎麼小心,臉上、手臂上還是被畫了幾道血痕。最無奈的是,這段坡有一段要手腳並用的部分,但稀疏的小樹根本提供不了幾個手點,只好抓著一大把芒草基部硬幹。而且芒草坡沒有遮蔽,我們在昨晚能把水袋凍結的冬天裡,被曬到很熱很熱,無法想像這裡夏季是何等煉獄...

在炎熱芒草堆裡鑽了45分鐘,體感大概有一個半小時的長度後,終於抵達石穗頭山頂,海拔2555公尺,兩人已呈現死魚眼的厭世狀態,跟三角點的合照都是強顏歡笑。喔對,山頂已經開始出現樹林,林下開始出現箭竹叢覆蓋地表,害我們差點找不到三角點。

在這沒展望也沒訊號的山頂大休之後,我們抓東南方沿著稜線緩緩下降,中央山脈終於善待我們了,或者因為前面太厭世導致覺得這裡很快樂。在一處路跡模糊的大寬稜上,我們討論了一下,決定不管魯地圖上的線,直接抓方位繼續往東南方下切,到山花奴奴溪底找地方過夜。

抱著忐忑的心情繼續往下,時間接近下午五點,在這個時間開啟純探勘模式真的是很敢賭,因為冬天的太陽下班的早,我們得趕在日落前打點好今晚睡的地方,而前方每一步都是未知。

好在山神眷顧,沿路沒遭遇險阻,17:20順利下溪後,小心滑過一個倒伏大紅檜形成的大溜滑梯,抵達一處被巨大紅檜環繞的小河階。整地、搭帳、取水、備料,一系列的山居日常流暢的執行著;冬季的溪谷有不斷的谷風吹拂,依然凍人,我找了個角度面對俯視我們的大紅檜們,一邊做事,內心一邊不斷的讚嘆著。能像這樣與千年古木共枕同眠的夜,不管經歷幾次,都能感覺到無比的幸福啊。

#神鬼五湖出阿禮・山花奴奴溪源檜谷溪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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